巴西人一來 沒多久就勾肩搭背
在倫敦工作的時候,因為辦公室裡有來自不同國家的人,文化差異總能帶來很多讓人忍俊不住的軼事。不同國家的人性格真是千差萬別,有個英國本地人一起工作了幾個月都沒講上幾句話,而一個巴西人來了才兩天就開始勾肩搭背了。
今天就打電話跟父母說愛?
有一天巴西人Joao找我聊天,他問我說為什麼好像很少見到我表達自己,經常看不出我的喜怒哀樂,聊天的語氣也很平淡,而說話也總是很專業、卻不怎麼輕鬆。
我心想我在香港工作那麼久,專業性是最重要的啊!接著他突然問我,會不會經常跟爸爸媽媽說我愛你。我稍稍楞了一下說:「我愛你這種話我好像一輩子沒說超過兩次誒。」內心又是一陣騷動:「這樣說話難道不會很肉麻嗎?我每周都會和父母通電話聊天,但也不至於說我愛你這樣吧。」Joao驚訝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很嚴肅地對我說:「你應該今晚回去就給他們打電話說你愛他們!你不說,他們怎麼知道呢?」
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
在與Joao的工作來往中,我經常會聽到他對這個人說「你這個耳環很適合你」,對那個人說「你上次帶我去的那個地方很好玩」又或者是「你很幽默」這樣的話。他說的時候態度真誠,所以聽到的人也總是很高興、很容易跟他打開話匣子。Joao的話讓我思考了很久,就是如果不表達別人怎麼知道呢?或者說,這個世界怎麼知道你呢?
表達自己是一種能力
其實仔細想想,從小到大的教育都很少會提到要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感受,甚至有的時候是背道而馳。在分數為王的時代,我們一門心思的為考試奮鬥,來不及為身邊的人停留半分。
其實稱讚的話並不像我們以為的那麼虛偽,只是我們不習慣表達,所以忘記了稱讚別人給彼此帶來的溫暖與快樂,久而久之越來越不習慣表達,因此失去了跟周圍環境舒暢溝通的語境,眼裡只有一個需要完成的功利目標,而身邊的人都是工具。
表達的越多 內心越充實
表達自己的另外一層含義,是能夠運用某些方式來表述內心的故事,而表達的越多,也更加容易讓內心充實。
把每個人編進故事中
如果你知道《哈利波特》小說作JK羅琳的生平,就會知道她的經歷根本不是宣傳所說的什麼家庭主婦華麗變身首富作家的奇蹟。
她其實從小就喜歡編故事,雖然父母並沒有特別鼓勵她在這方面的才能,但是也沒有限制她利用課餘時間不停講述小腦袋瓜裡綿延不斷的故事。而她之所以能夠持續不斷編下去,只是因為周圍有一群跟她年紀相仿的小朋友,喜歡聽她的故事,因為她會把每個人都編進故事中。
寫小說抒發心情
在這樣一個放鬆的環境下,羅琳從小就用了大量的時間在「練習」編故事。當她遇到後來的人生挫折、陷入低谷的時候,她編故事的能力和她因此累積的熱情,已經足夠支撐她度過難關。而這些表達的力量所帶來的,就是《哈利波特》的第一部初稿,她更是將自己的內心寫進了裡面,比如借用厄里斯魔镜來表達對已逝母親的思念、借用妙麗的性格表達對自己中學經歷的反思。
人工智慧也會表達自己
所以你看,表達自己其實是一種能力,無論是對別人的由衷讚美、還是對自己內心感受的暢述,與世界的交流,都離不開表達。而且連人工智慧都開始寫詩了,雖然還是牙牙學語,但好像也不輸生命那股萌發新芽的力量:
「萬人的靈魂,游泳的石頭
但我在逼仄的心
我的影在空中飛
看那裡 看出風的軟弱」
——微軟AI 小冰詩集《陽光失了玻璃》
那名舞蹈班的小女孩......
我在倫敦的時候,報名參加了一個爵士舞班。班上有一個大概 10歲左右的小女孩患了一種怪病,走路姿勢非常怪異,而肢體也明顯有所扭曲,總之一看就知道可能很難跟上一般人的節奏。但是,舞蹈老師還是熱情地接收了這個學生,並特例允許她的媽媽在一邊觀看,也可以隨時照顧她。
老師並沒有因為她的關係而拖慢教學進度,而是將我們的動作簡化了以後教給她,這樣她就有足夠的時間練習一些必要動作,也可以跟著我們完成整個完整的舞蹈卻不顯得突兀。
給表達自我多一點鼓勵
從頭到尾沒有人去質疑過她,因為在開課之前,老師就把我們聚到一起做自己我介紹、並說出自己來這個舞蹈班的目的。這個小女孩告訴我們,她有一次在班級表演中扮演了一棵小樹苗,在舞台上的時候贏得了掌聲,她覺得自己很想跳舞,希望通過舞台來表達自己。
找到不一樣的自己
也許不需要整天說我愛你,就可以通過不同的方式去表達自己,重要的是,對自己誠實。可以不用對著明明不好看的人說你很美,多與對方接觸,就一定可以找到他/她身上發光的地方;可以不用勉強自己去學畫畫、跳舞,如果你喜歡寫作,就每天花點時間寫一小段文字,積少成多也會有所成就;如果你喜歡自己對自己說話,可以在一個人的時候,把自己的聲音錄下來,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Q:合作夥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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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不是最出色,但你盡了最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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