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活躍」的娃娃
在Ebay拍賣網上,照片中的娃娃戴著兜帽、有著金髮碧眼、嘴巴微微上翹模樣很是可愛,但如果看到商品名稱後,這種可愛感大概很快就會煙消雲散了:「被附身的人形娃娃『非常活躍』,有經驗者限定。」
在商品介紹中,賣家ackiej25解釋了這尊娃娃被名為達科塔(Dakota)的男童附身,他過去遭到自己的母親謀殺。
「達科塔有時會變得非常生氣,」ackiej25警告到,建議人們不要用對待其他玩具的方式對待他:「不要把他放在任何鏡子旁邊,不然他會把它們全部打破。」
Ebay上不罕見
你沒看錯,這個在Ebay上出現的商品正是被附身的娃娃。如果你到Ebay上搜尋「Haunted Doll」(附身娃娃),也可以找到上千筆有關連的商品,價格則從幾百元到數萬元不等。
怎麼說故事很重要
投書《紐約客》的作家卡爾森(Katherine Carlson)指出,雖然一開始看到娃娃臉部出現裂痕、眼睛要開不開的照片時,確實會有不舒服的感覺,但整體來說,要在眾多娃娃中脫穎而出,其實有賴於賣家提供怎麼樣的故事。
離我越遠越好
賣家punkinleah說:「我們在半夜的時候會聽到笑聲,我本來覺得自己能夠處理他,但這完全是另一個層級的問題,我需要它離我遠遠的。」
交給別人後沒音訊
本身有在賣娃娃的賣家dark_horse200,則是碰到有人上來請教的情況。
「一名顧客主動找上我,問我能不能把他的娃娃拿去研究,看它是不是真的被邪靈附身了,」dark_horse200在某個娃娃的商品描述下寫到:「當我告訴他自己的發現時,這名顧客就完全斷了音訊。」
一個無辜、善良的孩子
不過被稱為「莉莉安」的娃娃則有著不太一樣的故事。她雖然會在現實或夢中造成一些超現實現象,但賣家Fayetallity保證「莉莉安」是一個無辜、善良的孩子,而且她能夠減緩買主的負面情緒。
用日常的語氣讓大家買單
總結來說,作家卡爾森注意到這些娃娃大致可以分成 3大類:嬰兒、維多利亞女性,還有小丑。大部分的故事都與被殺害的小孩、娃娃被惡魔詛咒有關。
賣家在描述這些故事時,通常會用話家常的口吻來增加論述的真誠和可信度,必要時還會穿插一些在談論靈異現象會使用的縮寫字E.M.F. (electromagnetic field,電磁場,這裡用來指稱電磁波異常)、E.V.P. (electronic voice phenomenon,用來指稱超自然電子異象)。
只能賣有形的東西
所以在Ebay上賣附身娃娃真的沒問題嗎?其實在好幾年前,你可以在Ebay上找到提供詛咒、魔藥、祈禱等服務的「巫師」和「女巫」,一直到Ebay於 2012年前翻新企業政策後,才明文禁止網站上出現這些商品。
免責聲明寫清楚
現在你也可以看到Ebay明文禁止販售「無形的物體,或是買家無法確認他們是否能夠收到的商品」,換句話說,聲稱某種容器含有其他人的「靈體」是不被允許的,他們只能販售有形的娃娃。因此基於法律考量,這些賣家都被要求加上「超自然現象並不保證會發生」、「僅供娛樂用途」等免責聲明。
天外飛來一筆娃娃
但是市面上真的有那麼多被附身的娃娃嗎?如果仔細看這些賣家的其他商品,有些人平常賣的就是NOKIA手機、二手衣褲等等,然後突然就天外飛來一筆附身娃娃。
不過賣家HauntedDollys真的就專門販售附身娃娃,她解釋自己的貨源來自喜歡蒐集靈異物品的收藏家。有時候她會主動把靈體束縛在一般的物體上,HauntedDollys在e-mail上寫到:「這通常不是由我,就是由我的巫師朋友來進行。」
有點活力、又不會太過份的最好
在定價上,在網路上賣附身娃娃已經有 15年的賣家MysticMagicks則表示,她通常會用探測靈體的設備來幫每個娃娃定價,談起顧客的喜好,MysticMagicks寫到:「人們希望有活力,但又不會造成傷害的靈體。他們也喜歡有點特殊能力的靈體——像是可以施法、能被看見等等。」
當然,這些靈體所附身的娃娃長相也會對定價帶來影響。
買家表示好評
出乎預料的是,這些賣家大多會得到正面評價,只有少數忿忿不平的買家上來表示他被騙了。
終歸來說,信者恆信
對於自己的事業,MysticMagicks就說:「我可以理解為什麼有些人會對靈異世界態度存疑,但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
「對我來說,這跟其他組織性宗教並沒有差別。你必須先相信魔法,魔法才有可能發生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