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歲開始長陰毛？」 丹麥兒童節目給你全裸成人問到飽

面對裸體的孩子們

在 5名成年人脫下衣服後，在丹麥兒童電視節目《終極脫》(Ultra Strips Down，暫譯)第二季新集數「肌膚與毛髮」(Skin and Hair)攝影棚內的 13名孩子似乎有些不安。這時，節目主持人舒(Jannik Schow)轉頭向孩子們詢問道：「好了，孩子們。現在有人想發問嗎？」

剛開始孩子們有些緊張，但在不久後，提問聲此起彼落，「你有考慮要去掉身上的刺青嗎？」、「你滿意你的私處嗎？」、「你幾歲開始長陰毛？」台上負責回答的裸體成年人則有條有理地回答孩子們的疑問。

丹麥獲獎兒童電視節目

這可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節目，《終極脫》是一檔曾於 2019年獲獎的兒童電視節目，藉由讓年介 11-13歲的孩子們當面向 5名全裸成年人提出各式各樣關於身體的問題，打破社群媒體帶給青少年對於「完美身體」的錯誤想像。

模特兒都是志願者

因此，《終極脫》找來展現身體的 5名成年人都不是演員，而是身材、年齡、種族、性向各異的志願者。

「有人可能會覺得：『喔我的天啊，《終極脫》居然讓孩子看裸體。』」節目主持人舒說道：「但這完全無關乎性，反而是要讓孩子們以正常的眼光看待自己的身體。」

真正的身體不完美

舒進一步表示：「社群媒體上 90%的人身材完美無瑕，但在現實世界裡，90%的人身材並不完美。我們有人胖、有人身上長毛或是青春痘。我們想在孩子們年幼的時候就告訴他們，這真的沒什麼。」

「這就是普通人身體看起來的樣子」

這也正是今年 76歲，自願報名成為在孩子面前寬衣解帶的志願者烏勒(Ule)的想法。她在拍攝過程中告訴孩子們：「在Facebook和Instagram上，很多人都是時尚模特兒。但我們是普通人，通常身材也很普通，我希望你們能瞭解，這就是普通人身體看起來的樣子。」

登場模特兒大不同

除了用正常的眼光看待自己的身體，多元、包容是另一個節目重視之處。因此，站在孩子們面前的成年人膚色、身材、年紀、種族各異，偶爾也會有像瑞(Rei)這樣的跨性別者，一方面向孩子展示身上的 7根鬍鬚，一方面向孩子自我介紹道：「我不是男生，也不算女生，我身上什麼都有。」

丹麥兒童電視節目《終極脫》直白的手法，在新一季尤其是「肌膚與毛髮」一集播映後，隨即引發觀眾們的熱烈討論。

真實VS太直接

可以想見，《終極脫》大膽的拍攝手法肯定是觀眾們熱烈討論的焦點，支持的觀眾對節目直截了當的手法讚譽有加，保守派的觀眾們則對這種直白的手法不以為然。

為何要用「低俗的手法」向孩子介紹生殖器官？

「肌膚與毛髮」這集播出不久後，保守派政黨丹麥人民黨(Danish People's Party)的國會議員斯卡魯普(Peter Skaarup)放話批評，《終極脫》根本是在用「低俗的手法」向孩子們介紹生殖器官，他主張這類性知識，應該讓孩子們在適當的時間，由學校、家長來教導，「而不是像這檔節目一樣，用低俗的手法傳遞給孩子們」。

契合丹麥人教養理念

在丹麥知名的北歐式教養專家明斯特(Sofie Münster)眼中，《終極脫》直白的手法恰恰契合不少丹麥人的教養理念。

許多丹麥人認為，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家長們不應將孩子隔絕於現實生活之外，而是要給孩子足夠的機會嘗試和玩樂，即使孩子們可能會因此受傷。

《終極脫》的手法逼近極限

另一方面，明斯特自己也不否認，《終極脫》的手法確實已經逼近丹麥人教養理念的極限，但她認為「讓孩子直接面對裸體」，就是丹麥人幫助孩子減輕對身材焦慮感的方法。

明斯特說道：「將現實攤在孩子面前，這就是丹麥人教育孩子的方式。」

孩子們的身心健康最重要

在讓孩子曝露於現實環境的同時，製作單位也很謹慎地把關孩子們的身心健康，不僅要求所有的孩子必須取得家長的同意後才能上節目；拍攝過程製作單位也會不斷確認孩子們的感受。倘若孩子們感到不適，隨時都可以離場回休息室休息。

不過，開拍至今已經有超過 250位孩子進過攝影棚，「我們從沒遇過孩子不適、需要先行離開的狀況」主持人舒表示。

孩子們怎麼看？

無論如何，所有的爭論最終仍然得回到孩子們身上：在上過「肌膚與毛髮」這集後，孩子們的想法又如何？

13歲的岡德森(Ida Engelhardt Gundersen)說：「我不太習慣一邊看著志願者的光屁股，一邊向他們提問。但是，從他們身上我們確實學到了更多有關身體的知識，以及其他人如何看待自己的身體。」

年紀更小，僅 11歲的奈特利(Theodore Knightley)認為節目很有趣，並向記者表示：「我很喜歡志願者給我們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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