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畫筆渲染出最美的光影 英國最偉大的水彩畫大師:威廉透納 

如果沒有威廉透納(William Turner)畫作的啟發,或許莫內(Monet)就不會成為印象派之父。

作為十九世紀英國浪漫派風景畫大師,透納的筆下總是描繪著大自然下,最真實卻也最殘酷的景象:沈船、風暴、大雨與霧霾在其長達76年的一生中,他畫下了550多幅油畫、2000多幅水彩畫以及超過3萬張風景速寫,而人們稱將透納譽為「光之畫家」。

2024年的12月19日,是透納逝世173週年,就讓我們一起跟著透納的畫筆,回顧其光影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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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納的黑暗童年

作為英國最偉大的畫家之一,透納的童年並不像他的畫作般充滿了「光」。1775年出生於倫敦的透納,他的家位於梅頓巷(Maiden Lane),這是一條位於河岸街(Strand)和柯芬園(Covent Garden)之間的黑暗巷弄,滿是市場的污水和簡陋排水系統的殘渣。這條巷子名字的由來正是因為這裡是妓女的聚集地。

自幼年時期,透納便展現他過人的繪畫天賦,父親很快就開始在理髮店向顧客炫耀,說「我的兒子,將來會成為畫家」。他把兒子的畫作展示在店內,並以三先令一幅的價格將其賣出。但在透納9歲時,母親因無法接受小女兒的過世,在被送進精神病院不久後便過世。

雖然家中只剩下他和父親倆相依為命,透納一心仍只想著繪畫與創作,且很快就知道「自己除了畫畫,其他什麼都不會」。早在透納12歲時,他就開始透過繪畫賺錢,並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河邊研究船隻及其裝備上。

有錢,就可以繼續畫畫了

雖然透納家中並不富裕,但當父親理髮廳的客人過世後,留下了一筆遺產,父親便將兒子送去繪圖師托馬斯莫爾頓(Thomas Malton)底下學習建築繪圖。

透納在14歲時,成功進入皇家藝術學院(Royal Academy Schools),隔年便在學院展出他的第一幅作品。他靠著接案賺取穩定收入,但由於其孤僻和容易自相矛盾的個性,透納往往是不情願地接受這些委託費。1804年,他開設了自己的畫廊,並於1807年成為皇家藝術學院的透視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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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畫畫,夏天旅遊

即使有著濃厚的倫敦口音和不顯眼的外貌,透納始終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豪,而他一生大部分的時間,都抱持著嚴以律己的創作習慣。從學生時代開始,透納就愛上在夏天出門走透透,到處遊覽英國鄉間,進行戶外寫生,創作水彩畫,描繪壯麗的景色;冬天時,透納會埋首在工作室內,專注於繪畫上。這種創作方式使他擺脫了倫敦和令他窒息的學院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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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802年開始,透納開始遊歷法國瑞士,並於同年在巴黎的羅浮宮學習,更曾多次造訪威尼斯。在透納22歲時,他第一次來到了奧地利,當時他受人之託繪製該區的水彩畫,沒想到奧地利好山好水的風景,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讓他多次造訪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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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透納最大的敵人

隨著年齡增長,透納的個性變得愈發古怪。他的父親在退休後,全心全意地支持兒子的藝術事業,擔任透納的工作室助手,照顧他的起居。父子倆共同生活了三十年。父親去世後,透納深受打擊,患上了間歇性的抑鬱症。

隨著年歲漸長,透納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這讓他感到十分痛苦。他對衰老的恐懼與日俱增,甚至將「時間先生」(Mr Time)視為自己的「敵人」。他在一封信中寫道:「時間總是無情地對待我,而陰暗的天氣更是雪上加霜,將我推向了生命的邊緣。」冬天的陰冷與黑暗讓他倍感煎熬,嚴寒更是讓他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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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0年的冬天,飽受痛風折磨的透納,行動變得十分不便,甚至常常摔倒。但只要身體狀況稍有好轉,他就會堅持參加皇家藝術學院的各項活動,與藝術圈保持密切聯繫。儘管晚年的抽象風格引來非議,透納的創作熱情卻從未減退。

雖然他育有兩女,但一直沒有結婚。1851年,透納在情婦的家中逝世。根據透納的遺願,他被安葬在聖保羅大教堂。 

英國最偉大的風景畫大師

根據皇家藝術學院等機構的說法,在透納的時代,藝術界對於不同類型的畫作有著嚴格等級制度。相較於歷史畫和肖像畫,風景畫並不受重視。然而,透納以其獨特的藝術風格和對光影的細膩掌握,成功地將風景畫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並引領了一股風景畫的熱潮。

透納晚期作品中,模糊的物象和強烈的光色對比,為當時的藝術界帶來了全新的視覺體驗。他的作品對法國印象派畫家,尤其是莫內,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莫內等印象派畫家通過對光影和色彩的細緻觀察與捕捉,將自然界的瞬息萬變呈現在畫布上。透納的藝術理念,至今仍啟發著無數藝術家,他的作品在藝術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

2014年,英國導演麥克李(Mike Leigh)的電影《畫世紀:透納的一生》將透納波瀾壯闊的人生搬上大銀幕,本片不僅入圍了該年度坎城影展主競賽單元,更讓飾演透納的英國演員提摩西司伯(Timothy Spall)一舉奪得坎城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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