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宣傳被當恐怖份子
近日,一台車身上印有「伊朗好偉大」字樣的卡車在倫敦街頭掀起維安風暴,反恐警察害怕車內裝有炸藥,還特地疏散人群,破窗進入車內探查。過了不久,車主回來後一頭霧水,因為他們不是恐怖份子,只是純粹喜歡伊朗,所以裝飾了這一輛車希望幫伊朗宣傳讓大家都去拜訪這個美麗的國度。
這起烏龍事件也讓嫁給伊朗人的作家克琳妮克(Jennifer Klinec)決定在《衛報》上和讀者們分享,她眼中的伊朗有多麼讓人驚喜。以下篇幅皆以克琳妮克自述角度敘寫。
裝迷路被帶回家
我在 2009年時第一次到伊朗,那時我在位於克拉肯威爾的公寓經營廚藝學校,與在廚房裡默默準備一家老小餐點的婦女相比,我算是相當常出國。當年的伊朗因為經濟制裁還有缺乏觀光業的關係,讓常旅行的我根本不可能提前安排任何行程。
當我在伊朗大使館等簽證時,一名坐在我身旁的波斯婦女跟我說:「只管去市集然後裝作迷路的樣子,自然有人會帶你回家。」
愛上伊朗很容易
當我第一天來到伊朗,一名看起來脾氣不好的年輕男子和我攀談,並留下他的地址邀請我隔天去他家拜訪。從此,我每天早上都會到他們位於亞茲德(Yazd)外圍的家去,花上三到四個小時和他的母親學做波斯菜。
我愛上了伊朗、伊朗的食物還有伊朗人。而那個脾氣暴躁的兒子呢?我們已經結婚五年了。
我不天真,我當然了解伊朗人得面對許多掙扎,不只和他們的人權還有個人自由有關,我並不是在捍衛伊朗政府。
無論如何,就像那個愛冒險的家庭將口號漆上他們的廂型車一樣,我知道伊朗是個比我們在媒體上看到的還要更複雜、更有文化而且更多元的社會。以下就是為什麼「伊朗好偉大」的八個原因,以及為什麼我相信你也會愛上伊朗。
1. 伊朗早餐超澎派
忘了燕麥還有塗在吐司上的酪梨醬吧!試試看駱駝奶油和蜂巢,或是羊頭和羊腳湯。最好還是請人告訴你附近的波斯麵包店怎麼走,你的麵包會被放在燒得滾燙的鵝卵石上烘烤,然後再被釘在牆上冷卻。
2. 伊朗人浪漫無法擋
跟你過去在CNN上看到的不一樣,伊朗人除了埋首於研讀古蘭經,他們花更多時間在讀伊朗國家詩人哈菲茲(Hafez)和菲爾多西(Ferdowsi)的詩作。年輕情侶會手挽著手在開滿香橙花的公園裡散步,一匙匙挖著冰涼的法魯達(faloodeh, 註)來吃,然後互相念喜歡的詩篇給對方。
註:法魯達(faloodeh)是一種把麵線放在玫瑰水糖漿中的冰點,清爽可口。
3. 推三阻四好客氣
伊朗人謹守名為「塔羅夫」(tarof)的社會規範,這是一種優雅且充滿敬意的古老儀式,而身為一名外來客,你只能一關又一關地去熟悉。
第一關就是看兩個伊朗男子花上 10分鐘爭論誰比較不富有。接下來就是觀察商店老闆一次又一次地向客人堅持商品不用錢,這樣你來我往兩三次後,老闆才會收下客人的錢。
「塔羅夫」就像是一種表現的偽裝,無論如何觀光客得小心:如果你讓你的眼神停留在某人的食物或是衣服上太久,別驚訝他們會堅持把食物或衣服脫下來給你。記得有禮貌地拒絕三次好讓送禮者解脫。
4. 旅客不是搖錢樹
受到經濟制裁而與世隔絕的伊朗缺乏大量觀光客,這也代表大部分的飯店和餐廳都小小的且都由家族經營。
觀光客有大把機會可以打破常規,住在古老的沙漠商旅或是在山中一個又一個村落間跋涉。
因為Airbnb在伊朗被擋下,沙發衝浪成了和伊朗人互動很棒的方式,此外,伊朗還有個正在蓬勃發展的民宿市場,不少伊朗人將他們的祖宅開放給觀光客入住。在伊朗,外國觀光客會被奉為上賓,而不是只是一棵搖錢樹。
5. 伊朗煮飯有一套
伊朗的白米被浸泡在水中就像貴妃入浴一樣,隨後,白米會被放在奶油中小火蒸上一小時。這樣的白米輕盈鬆軟,簡直可以拿去裝進白金漢宮使用的棉被和枕頭裡。此外,最棒的還是鍋巴──在鍋底金黃酥脆的白米。
不管你是用求的、用借的或是用偷的,想辦法拿到伊朗家常菜的邀請函然後自己嚐一嚐吧!
6. 熱烈歡迎單身女
伊朗人一旦知道妳單身,除了會稱讚妳的勇氣外,也會覺得妳沒有丈夫和朋友好可憐。無論如何,在伊朗身為單身女性,妳會得到全世界最好的待遇。妳可以搭乘只限女性的地鐵車廂,去參加全是女性的派對,在那裡妳可以把外套還有圍巾脫在門口堆在一起,把妳的頭髮放下來。不只如此,別人也會把妳當成一位高尚的男人,妳有資格進出像是伊朗卡車司機出沒的地方和他們一起抽水煙、吃內臟還有把吃剩的骨頭吐在地上,而這些地方全是伊朗女性不敢進入的場所。
7. 愛把政治人物當笑梗
伊朗人隨時都準備好幽自己、他人還有政府一默。幾年前,伊朗政府決定用紙板打造出伊朗已故精神領袖何梅尼(Ayatollah Khomeini)的半身像,並讓他走下飛機以此來紀念何梅尼流亡多年終於歸國。這個活動在伊朗的部落客間瘋傳,他們把何梅尼的紙板用修片軟體放進美國影集《廣告狂人》的卡司中、讓何梅尼紙板參加美國的問答比賽,還有讓它到熱帶地區度假。
8. 伊朗超級現代化
和中東以及北美國家相比,伊朗非常現代化。伊朗人識字率高達 97%,女大生比男大生還多。此外,即使政府有審查,伊朗的網路還有社群媒體使用率還是很高。許多伊朗人有衛星天線可以收看《慾望城市》、MTV音樂台還有BBC最新的紀錄片。伊朗人整體來說有教養得多,對西方也比我們對他們清楚得多。如果你覺得伊朗像一攤中世紀的死水,等著準備好大吃一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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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克琳妮克(Jennifer Klinec)是一名作家,來自加拿大的她早先已在倫敦開設的廚藝學校而聲名大噪,2009年遠赴伊朗旅遊時和伊朗人結婚,婚後著有《臨時新娘》(暫譯, The Temporary Bride),描寫她與伊朗先生的相遇和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