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司吧看不到女師傅
在日本這個充滿性別不平等的地方,一些地方女性是禁止進入,像是壽司吧台就是個例子。
身為日本象徵的壽司,文化影響力遍及全球,壽司中的配料也跨越國界,除了用日本傳統的生魚片、豆皮等食材外,來自外國的酪梨也被包入壽司,不過,文化交流僅此為止。
體溫高不適合捏壽司
日本社會普遍認為女性無法勝任壽司師傅一職,因為女性的體溫較高,在捏壽司時手的溫度會影響壽司的口感。此外,也有男性壽司師傅指出,因為女性有月經,所以壽司料理界向來是男性的天下。
被稱為壽司之神的「數寄屋橋次郎」壽司屋(Sukiyabashi Jiro)主廚小野二郎的兒子小野禎一提到,女性不能當壽司師傅其實跟生理期有關,他說:「專業的壽司師傅在品嘗食物時要有穩定的味覺,但因為女性生理期變化的關係,女性的味覺會失衡,這也是為什麼她們沒辦法擔任壽司師傅的原因。」
和客人互動有一套
不過,現年 28歲在東京經營壽司店「撫子」(Nadeshico)的女性壽司師傅千津井由貴(音譯,Yuki Chidui)可不服氣,她說:「我認為女性在跟客人互動時比較有一套,而且女性很溫柔和善。」
和向來留著俐落短髮,言語中帶著驕傲的男性師傅相比,千津井由貴說話輕聲細語,甚至像個小孩,她穿著印有櫻花綻放的夏季和服在吧檯前忙進忙出。
「妳真的會捏壽司嗎?」
一直以來,她都故意避免看起來像男性師傅一樣,她經營的壽司店座右銘就是「新鮮和可愛」。店內傳單也印有她張著無邪大眼的漫畫人像。
五年前,千津井由貴在百貨公司工作,覺得老是原地踏步且處處受限的她決定賭一把,開創自己的事業,不過一路上卻是困難重重。她得忍受外界的污辱還有對她能力的質疑。千津井由貴說,人們在走進她的餐廳時都會嘲笑她的餐廳,有時男性顧客還會故意問她:「妳真的會捏壽司嗎?」
重要的是經驗
要成為一名夠格的壽司師傅得經過重重挑戰,光是怎麼捏出一顆好吃的握壽司就得花上好幾年才能學會,且至少要 10年才能開餐廳。通常,第一年學做壽司的學徒連刀都碰不到,只會被分到送貨和洗碗的粗活。
今年 34歲,從 18歲就開始當學徒的壽司師傅塚田正幸(音譯,Masayuki Tsukada)對為什麼女性壽司師傅這麼少不予置評。
「這純粹就是偏見。」塚田正幸強調,要成為一位獨當一面的壽司師傅重要的是經驗,像是能夠邊講話邊記住所有客人點的菜,同時還得知道魚種以及在客人面前準備壽司。
要嘗到塚田正幸的手藝可不便宜,一頓晚餐就要價一萬日圓(折台幣約 2,605元)以上,比千津井由貴的店整整貴了三倍。此外,塚田正幸店內的菜單也更高級,裡面有來自外國的魚,像是有大理石紋路的金槍魚,或是稀有的幼魚。
找不到女相撲選手
根據日本壽司協會的資料,雖然日本沒有確切統計究竟國內有多少女性壽司師傅,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數量非常稀少。造成這個現象跟日本根深柢固的文化息息相關。從好幾百年前到現在,日本有些地方一直不准女性進入,因為他們認為有帶有月經的女性是不潔的。歷史上,西方的女性主義者也不斷對抗外界對生理期的歧視。
除了上述提到的壽司界,日本相撲界也是一個女性止步的世界。現在,有時候可以在業餘相撲看到女性的身影,但女性職業相撲選手仍然一個都沒有。
呼籲女性投入職場
近年來,日本政府也大力推動女性進入就業市場,希望可以拉抬停滯的經濟,不過,除非日本女性真的能夠從家庭主婦還有養兒育女的角色解脫,否則情況不會好轉。
日本政府希望女性在 2020年前能填補 30%高階主管的位子,目前,日本的高階主管中只有 8%是女性。
壽司好吃就好了
無論如何,向來以男性為主的日本壽司界已經慢慢在解禁,日本壽司學院表示,目前學生中有五分之一是女性。
日本壽司學院院長後藤幸子(音譯,Sachiko Goto)說:「越來越多女性成為一般餐廳的壽司師傅,而國外和日本相比也出現越來越多女性壽司師傅。不過日本傳統的壽司屋還是男性的天下。」
但是,千津井由貴的壽司店也讓客人很滿意。今年 40歲的中山真孝(音譯,Masataka Nakayama)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吃著壽司說:「味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