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架飛機,19名劫機人士
二十年前,2001年9月11日,19名劫機人士挾持 4架預計飛往美國西岸的商務飛機,將其作為導彈,衝向紐約世貿中心(World Trade Center)、華盛頓特區(Washington, D.C.)五角大廈(Pentagon),以及賓州(Pennsylvania)的一處田地。
世貿中心的南塔(South Tower)在遭受攻擊的一個小時內便轟然倒塌;不到一個小時,北塔(North Tower)也跟著傾頹。
近三千人於911中罹難
事發當時,巨大的黑色濃煙直竄紐約市的天際,無數驚慌的民眾在滿佈灰燼的街道上奔走,有些人帶著逃難的狼狽,但有更多人則渾身是傷;而在他們身後,是正在燃燒的摩天大樓,火焰和建築殘骸不斷自建築的窗戶中竄出、掉落。
這是人類史上最慘烈的恐怖攻擊,罹難人數共 2,977人(註)。
註:本文所提到的死亡人數都不包含劫機者。
北塔與南塔死傷最為慘重
其中,世貿中心的死傷狀況最為慘重。在最初的撞擊及隨後的大樓倒塌中,共有 2,753人不幸罹難,裡頭包括 343名紐約市消防人員、23名紐約市警察,以及 37名紐新港務局官員(註 2),受害者年齡自 2歲到 85歲不等,約七至八成為男性。
五角大廈則有 184人死亡,包含飛機上的 64人,以及大樓內的 125人;至於賓州,飛機上的 40名乘客與機組人員全數罹難,但據信,他們在被劫機者挾持後,曾嘗試取回駕駛艙的控制權,劫機者因此在賓州的一處田地撞毀了飛機,而不是讓其撞向另一個未知的目標建築物。
註 2:紐新港務局全稱為「Port Authority of New York and New Jersey」,即「紐約與紐澤西港口事務管理局」,是美國紐約州和紐澤西州的交通管理機構,世貿中心為其管轄。
只有60%的罹難者身分被確認
根據紐約市法醫辦公室表示,截至 2019年10月,世貿中心的罹難者有 1,645人,也就是約 60%罹難者的身分被確認,直到今年,也就是本月 7號,調查再度出現進展,該市法醫長宣布它們找到了第 1,646和 1,647人的身分。
主謀已死,反恐行動未完
回到 2001年12月13日,在 911事件的三個多月後,美國政府公布了伊斯蘭軍事組織「蓋達」(Al-Qaeda)的首領賓拉登(Osama bin Laden)的錄音檔,賓拉登於其中承認自己主導了 911事件。
十年前,即 2011年5月2日,時任美國總統歐巴馬(Barack Obama)發表聲明表示,賓拉登已經在巴基斯坦阿伯塔巴德(Abbottabad)的一處豪宅中,被美國海豹部隊所擊斃。
但隨著主謀已死、20年過去,911事件所帶來的傷痛與反恐行動,真的有落幕的一天嗎?
因應911成立國土安全部
因應 911事件,美國在 2002年11月25日成立了國土安全部(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將 22個機構合而為一,其中包括關務署(Customs Service)、移民及歸化局(INS)、海岸防衛隊(Coast Guard)及聯邦緊急事務管理署(FEMA)等,負責美國的航空與邊境安全、移民事務,並阻止恐怖活動的籌畫與施行。
另外,同年它們還引入了國土安全部警報系統(HSAS),並在 2011年進行改版,建立全國恐怖主義警報系統(NTAS)。
20年後自阿富汗撤軍
至於 911事件的兇手,除了主腦賓拉登以外,美國也於 2001年時向蓋達組織,以及窩藏賓拉登、庇護蓋達組織,並掌權阿富汗的塔利班組織(Taliban)宣戰,開啟了反恐戰爭的年代。
但今年,阿富汗戰爭終究走向了尾聲,在 911事件屆滿 20周年的前夕,美軍於 8月31日自當地完成撤軍,20年的戰火就此畫下句點,塔利班則在同月 15號攻佔阿富汗首都喀布爾(Kabul),再度掌權,並宣布它們即將建國。
難以走出的傷痛與陰霾
恐怖主義的陰影如今還壟罩在美國和全世界之上——即使塔利班承諾不會允許恐怖分子自阿富汗襲擊美國及其盟友,但它們同時還否認了蓋達組織和賓拉登是 911事件的幕後黑手;另外,蓋達組織也沒有在這些年之中沒落,至今仍於阿富汗當地蟄伏,且與塔利班維持緊密的聯繫。
20年似乎不足以抹去 911事件這場真實的惡夢,美國的反恐之路,以及其中所帶來的痛苦與追悔,或許還要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