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亞女性動物巡守隊 母獅隊
緊張、汗流浹背、腎上腺素飆高,是今年 24歲的阿默賽特(Purity Amleset)的工作日常,她和另外七名女性被選為肯亞菁英動物巡守隊「母獅隊」的成員,負責巡邏肯亞佔地 392平方公里的安博塞利國家公園(Amboseli National Park)一帶,避免有不肖人士盜獵、走私野生動物肉等。
出身馬賽族部落
2017年,國際愛護動物基金會創立了「母獅隊」,他們從住在公園附近的馬賽族(Maasai)部落挑選了八名菁英女性,這八名女性的領導力、學業成績和品德都是一時之選。在經過嚴格的訓練後,「母獅隊」正式出動,成為保護當地野生動物不可或缺的一員。
疫情蔓延 盜獵者變多
然而,在COVID-19(武漢肺炎)疫情爆發後,當地的野生動物觀光業受到重創,沒有觀光客前來的結果就是國際愛護動物基金會的贊助減少,把腦筋動到盜獵野生動物上的不肖人士變多,自然「母獅隊」成員的工作量也變大了。
「野生動物就像朋友」
阿默賽特表示,自從肯亞在三月出現第一起病例、國家下達旅遊禁令以來,她就再也沒有回過家,而是選擇待在大草原上守護野生動物。
「我冒著生命危險拯救野生動物的生命,我在這裡長大,野生動物就像我們的朋友一樣,我們共存共榮。舉例來說,我們和野生動物共享取水點,我們用來放牛的草地也和野生動物一起共用。」
今年 20歲的南琪依(Sharon Nankinyi)說:「對我們來說,工作量真的變大了,而工作上碰到最困難的事就是具危險性的動物,如果你在草叢中遇見牠們,牠們有可能會攻擊你。」
但我們知道,沒有野生動物,人類活不了;沒有人類,野生動物也活不下來。肯亞「母獅隊」動物巡守員 南琪依
遭野生動物攻擊
南琪依分享道:「有一天,我們遭到了水牛的攻擊。水牛雖然視力不佳,但牠們可以從很遠的地方就聽見你移動的聲音。我記得當我們邊走邊聊天時,聽到了水牛的聲音後立刻就衝回基地。好險老天保佑,水牛朝我們衝來後不久就掉頭了。」
逮捕盜獵人士
阿默賽特則提到:「幾個星期前,當我們在巡邏時,我們看到有人在殺害一隻長頸鹿。」這起事件證實的確有不肖人士趁著疫情攻擊野生動物。阿默賽特也表示,她們雖然手無寸鐵,不過她們順利抓住了兩名揹著弓箭打算盜獵的男子,她們也立刻將兩名男子交給肯亞野生生物服務署(Kenya Wildlife Service)的野生動物巡守員。
要當好一名動物巡守員很難
遭野生動物攻擊、手無寸鐵和盜獵者對峙,上述都體現了要扮演好一名動物巡守員有多麼不容易。
「我想念製作串珠、屠宰山羊以及和我的姊妹一起去提水的生活。」離家數月的南琪依雖然想念過去的生活,但她更珍惜成為「母獅隊」一員的機會。
女性不比男性差
南琪依說:「過去,女性不能擔任動物巡守員,因為有人說『女性在嚴酷的環境下無法長途跋涉』。但在被聘為巡守員後,無論是長途跋涉也好、到處奔跑也罷,我們發現我們是做得到的──我們通常會晨跑,跑完後再和男人們賽跑。」
「他們認為我們待不了這麼危險的地方,早晚會受不了來往樹叢的生活,只能待在鎮上。但我們證明自己做得到,我們可以做最辛苦的工作,我們可以自立自強。」
一生中最棒的一天
南琪依回憶到,當她得知自己被選為「母獅隊」成員的那一天,是她一生中最棒的一天。
「在我們的社區中,女性擔任動物巡守員很罕見,身為第一批女性動物巡守員,我們打破了禁忌,男人們和我們的父親也都因此尊敬我們,我們也在替社區內的女孩們爭取權利。」
女性不再是弱點
今年 20歲的曼泰(Eunice Mantei)說:「過去,女性在我們的社群會被當作弱點,我們沒有受到認可,我們的價值僅在生兒育女,但是現在我們被認可了。」
「我們和男性在同一個領域工作,我們的家人仰賴我們。過去他們只仰賴男性,現在我可以用薪水讓我的小弟上學、照顧我媽媽的健康、提高我們家的生活水準。這種被認可的感覺,驅使我成為一名女性動物巡守員。」
更容易收集情報
而身為一名女性動物巡守員,或許在收集資訊上會比男性動物巡守員更容易。每天,動物巡守員都要固定到各個部落收集情報,看看附近有沒有出現盜獵者的蹤影。
今年 27歲、育有兩個孩子的女性動物巡守員西基塔(Ruth Sikeita)說:「我們是馬賽女性,村裡的女性就像我們的母親一樣,所以她們會毫不保留地提供我們相關資訊。」
現在,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肯亞「母獅隊」成員的日常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