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圍者大都是白人
一年一度的奧斯卡頒獎典禮常常因為爛到不行的笑話、可笑的音樂表演和讓人呵欠打不停的典禮長度為人詬病。今年上述特色也不可免俗地出現,而且就像過去一樣,獎項的入圍者絕大多數都是白人,而且大都是男性。
無論如何,好幾位演員、演藝人員和業界專業人士打破傳統,利用場合發表出自內心的政治聲明,主題從不平等到政府監督都在內。
得主向香港致意
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地莫過於以《逐夢大道》(Selma)一片中,〈榮耀〉(Glory)一曲獲得最佳原創歌曲的作曲人,黑人約翰‧傳奇(John Legend)和凡夫俗子(Common)的得獎感言。他們提到了民主、人權,還有黑人在美國坐牢的高比率。
此外凡夫俗子也在致詞中讚揚上帝、民權運動、香港的民主運動還有法國的言論自由。而傳奇則說美國現在正在爭取正義。
「我們住在全球入監率最高的國家。」
「相較 1850年被奴役的黑人,現在有更多黑人受到監獄的矯正控制。」
上述類比最早由亞莉珊德(Michelle Alexander)提出,她是一名律師與教授,也是《新黑人:色盲時代下的大規模監禁》(The New Jim Crow: Mass Incarceration in an Age of Colorblindness)一書的作者。
為女性而戰
而今年獲得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獎的女演員派翠西亞‧艾奎特(Patricia Arquette)則慷慨激昂地呼籲兩性工資平等。
「給所有替這個國家生育的女性、納稅人和公民,我們曾為了其他人的平等權利而奮戰,現在是我們徹底地讓美國女性薪資和權利與男性平等的時候了。」
在後台,派翠西亞‧艾奎特補充道:「是時候讓所有我們曾為他們奮戰過的美國女性、愛著女人的男人以及所有同志朋友、有色人種,為我們而戰了」。
派翠西亞‧艾奎特的發言快速地被剖析,甚至在網路上被嚴厲批評,認為她的發言帶有「每個偉大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名偉大女性」的老舊比喻,此外,派翠西亞也忘了在 LGBT和有色人種中也有女性的存在。
紅毯別只問禮服
多名女演員,包含以《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Wild)入圍最佳女主角的女星瑞絲·薇斯朋(Reese Witherspoon)在內,紛紛發起「問她多一點」(#AskHerMore)的活動,批評紅毯上的性別歧視,要求媒體不要只問女星今晚穿哪位設計師的禮服,配戴哪一家珠寶,可以多問一些與演員專業和未來生涯有關的問題。
反對國家侵犯隱私
其他奧斯卡頒獎典禮的參加者則批評美國國家安全局對民主的威脅。
以《第四公民》(Citizenfour)獲得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的導演蘿拉‧普瓦特拉絲(Laura Poitras)說:「愛德華‧斯諾登(Edward Snowden)揭露的事件不只威脅到我們的隱私,還威脅到民主自身,當能夠影響我們每一個人的重要決定是在私底下偷偷做成的,我們就失去了監督控制權的能力。」
20年進不了奧斯卡
對於一個向來不怎麼具有政治味的典禮來說,今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有令人興奮的進展。
過去,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明星頂多用拒絕領獎為自己的政治理念發聲。
舉例來說,像是以《教父》(The Godfather)獲得 1973年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馬龍‧白蘭度(Marlon Brando)就拒絕上台領獎。他派了一名身穿美國印第安阿帕契原住民傳統服飾的女孩上台。
女孩表示,馬龍‧白蘭度因為美國印地安原住民在電影工業沒有獲得應有的對待而拒絕領獎。拒領風波也讓全球開始關注美國印地安原住民的處境。
影片為 1973年奧斯卡頒獎典禮上,馬龍‧白蘭度拒領並請印地安原住民女孩上台致詞的畫面。
有時,致詞帶有政治意涵也會讓演員被典禮列為拒絕往來戶,像是李察‧吉爾(Richard Gere)在 1993年的頒獎典禮上呼籲中國不要再壓迫人權,尤其別再壓迫西藏,就讓他 20年無法參加奧斯卡頒獎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