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悲歌 吉普賽民族

自由無拘束一直是外界對吉普賽人的認識,他們駕著馬車在歐洲大陸上馳騁、漂流在一座座城市間,羨煞許多對流浪有夢幻憧憬的人;另方面,歌劇《卡門》裡,熱情奔放又忠於自我的吉普賽女郎,也讓世人對吉普賽人留下性格鮮明的印象。但當這一切浪漫的贅述退去後,現實中的吉普賽人們其實是深陷在貧窮、種族歧視、以及孩童早夭、教育資源缺乏的窘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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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漂泊的吉普賽人在世界遊走,外界對他們的解讀多半不脫「流浪」二字,看似無憂無慮的他們,其實面臨許多需要幫助的問題,例如資源缺乏、健康水平低落、女性受暴等。在英國的紀錄片播出後,不但沒有弭平他們與大眾之間的鴻溝,反而加重霸凌事件的發生率。

小補充:名稱多變的吉普賽民族

其實,我們常說的吉普賽、或是波希米亞等等名稱都是指向四處流浪的吉普賽人。「吉普賽」的用法大多出現在英國當地,若是換到法國,當地多半用「波希米亞人」稱呼他們;到了西班牙,人們則是用「弗朗明哥」來指稱。

這群在城市間遊蕩的吉普賽人沒有固定的居所,他們大部分是以篷車當做家和交通工具,生計則是靠賣藝為生。根據《衛報》報導,在英國當地約有30萬名吉普賽人,他們有的是來自羅馬尼亞、有的則來自愛爾蘭,他們都是四處流浪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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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寫實的紀錄片

自從英國在2011年播出紀錄片《我的吉普賽婚禮》(My Big Fat Gypsy Wedding)後,吉普賽人又再度成為議論焦點。影片描繪了吉普賽人的日常和文化外,也記錄下他們在婚禮上豪奢的行徑,種種影像顛覆人們過去對吉普賽民族的想像。

儘管《我》片讓許多人深入認識到這個民族,卻同時讓更多吉普賽人面臨刻版印象加深後的困擾。英國《衛報》在2011年2月25的報導中就訪問了幾位吉普賽女性,她們忿忿不停地表示紀錄片讓大家對他們眼光變了,同時也無奈的表示她們正處在資源匱乏和歧視的窘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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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家人和丈夫的世界

《衛報》的訪問中,跟6個孩子一起住在馬車上的凱薩琳,她看起來就是典型的吉普賽人,唯一不同的是,她是個跟丈夫分居的女人。多年來受丈夫家暴的她,談到了吉普賽女性的角色。

凱薩琳說,在吉普賽人的社會中,成年後的女性不能跟家族以外的人出門,一旦結婚後,生活就換成讓丈夫掌控一切,而丈夫通常也不會讓她們跟朋友外出。這就是為什麼吉普賽女人總要跟其他族人一起行動,因為她們要在群體中找尋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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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率高  識字率低

吉普賽人四處漂流,他們沒水沒電、缺乏乾淨的醫療資源,女性也不知產檢的重要,所以流產、死胎和孩子早夭的消息時有所聞;此外,潔淨環境的缺乏也影響他們的健康,《衛報》就提到,1/3吉普賽男女的平均壽命無法超過60歲。

此外,吉普賽人不許女孩與其他族群的男孩接觸,所以大部分的女孩在小學後就禁止上學,孩童的不識字率也因此總是居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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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視無所不在

逃離家暴的凱薩琳,她毅然決然地找到一個固定的居處落腳,儘管這讓她自由慣了的小兒子很「鬱卒」,但新生活的頭2年仍是開心的。沒想到,英國2011年播出《我的吉普賽婚禮》記錄影集後,大眾對他們的眼光變了,凱薩琳就說:「他們不會讓小孩跟我的孩子們認識,因為他們覺得我們髒臭且說話低俗,他們也不會讓小孩跟我的孩子一起玩,因為他們怕孩子會碰到我的孩子。」

凱薩琳的女兒瑪莉也表示,自從影片播出後,學校同學會問奇怪的問題,例如節目中顯示吉普賽男人會用蠻力強吻女性作為一種追求習俗,但這並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電視台)他們為什麼要捏造說所有的吉普賽人都這樣,他們拍攝的畫面不過就是一個髒男生的行為罷了。」

事實上,持續追蹤的《衛報》,在去年10月16號的報導也提到,這部紀錄片讓吉普賽人受到霸凌和性攻擊的機率增高,更有孩童因為霸凌身心受傷不敢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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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幫助只好等死

儘管紀錄片內容不是空穴來風,但《我的吉普賽婚禮》顯示的也僅是一小部分的吉普賽人,受訪的吉普賽女性們擔心節目讓她們成了一群「被寵壞」又浪費納稅人的錢的民族,這跟現實世界中,正為了三餐和生活苦惱的她們有非常大的落差。

幫助家暴女性重建生活的伯妮(Bernie O'Roarke)就表示,「如果這些女性連微薄的幫助都沒了的話,他們就等於是被丟在路邊等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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