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是部落起源
在巴布亞紐幾內亞的東塞皮克省(East Sepik province),當地的錢布里部落(Chambri)族人相信,他們的祖先是生活在塞皮克河(Sepik River)的鱷魚,這些鱷魚到陸地上之後演化成人類,從此錢布里部落和鱷魚一起生活在塞皮克河流域。
化身鱷魚的成年禮
為了要紀念這段部落起源,並讓族人和鱷魚祖先維持緊密的聯繫,所有的錢布里男孩在成為男人前,必須在身上留下有如鱷魚皮般的印記,才能成為真正的錢布里男人。
在神靈屋待6周
錢布里部落的男孩從 11-20歲之間可以進行成年禮。
在儀式開始之前,錢布里男孩們會先被自己的叔叔帶到部落裡女生止步的神靈屋(spirit house,或Haus Tambaran)待上 6周。在這裡,部落領導人會利用竹片在男孩身上刻上 2公分深的切痕,從手臂、背部、前胸和臀部將近數百道切口。
讓煙霧吹進傷口
在切完傷口後,這些錢布里男孩們會靠近火堆讓煙霧吹進傷口,再用黏土和樹油封住傷口。這種方法能夠避免傷口感染,還能讓傷口癒合之後呈現出鱷魚皮般的鱗片狀。
流著部落精神的血液
在儀式完成之後,部落會為這些錢布里男孩們戴上頭飾和珠寶,象徵這些男孩正式轉大人,而且從此時此刻起,他們身上就會流著帶有部落精神的血液。
撐過去就能吞下各種苦
錢布里人相信,年輕人如果能承受住這種巨大的痛苦,他們在往後的人生就能吞下各種苦,成為一個有紀律、專注又有奉獻精神的人。
不能表現出痛苦
然而,由於整個過程中男孩們只能吃族人祖傳的藥用植物來緩解疼痛,還不能表現出痛苦,傷口在處理上又不夠完善,有時也會有人在過程中因傷口感染而死。
在痛苦中離開
當地政府官員馬林吉(Aaron Malingi)解釋道,以前當地人真的會用竹片在男孩身上留下割痕,整個切割過程大概 1-2小時左右。在神靈屋裡,年長的男人們會吹奏神聖的長笛來安撫這些男孩,但「有些男孩在痛苦中離開了」。
「鱷魚是力量的象徵」
至於錢布里部落的人為什麼要進行這樣的成年禮儀式,馬林吉說:「鱷魚是力量的象徵」、「我們害怕牠們,但我們能從中汲取到牠們的能量。」
馬林吉進一步解釋道,族人在男孩身上留下切痕象徵著男孩將體內來自母親的血液流掉,並獲得成人之血。
學到生活技能
此外,男孩們待在神靈屋的這段時間裡,他們也能從年長的族人身上學到生活技能,馬林吉說:「他們獲得了關於部落精神的知識,像是如何捕魚、如何雕刻,以及如何養活他們的妻子和家人。」
西方傳教士反對
但並不是所有錢布里部落到今天都有留下這種成年禮。1885年,德國人來到錢布里部落的Kilimbit村莊傳福音之後,當地便取消了這項傳統。
現在很少年輕人願意
Wombun村的小學老師克馬肯(Simon Kemaken)便說,當地因為傳教士反對這項傳統,所以現在很少男人經歷過這種成年禮,身上留有鱷魚皮般外型的男人年紀也不小。
他說:「我們每過幾年還是會舉行一次景仰鱷魚的儀式,但在那幾天很少有當地男孩會進行成年禮。」
這是東塞皮克省塞皮克河沿岸的鱷魚與藝術慶典活動,畫面中央的彩色大房子就是神靈屋。
延續傳統很重要
另一方面,在Parambei,當地雖然有座天主教教堂,但還是有不少男孩轉大人的時候會進行這種儀式。
馬林吉說,雖然傳教士們確實有影響了當地一些傳統上的做法,但Parambei人在精神層面上很強大,而且今年 11月還會舉辦下一場的成年禮。馬林吉也說,他們在Parambei延續這項傳統這很重要,當男人經歷過這種痛苦並在身上留下鱷魚皮質感,就代表他們已經為生活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