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補不可以」 東京奧運口譯員有一套

面對越來越近的 2020年東京奧運,除了準備參賽的運動選手,幕後的口譯人員也嚴陣以待。

文章插圖

需要口譯員的首席口譯官

波諾馬夫(Alexandre Ponomarev)是 2020年東京奧運的首席口譯官,精通多國語言的他,舉凡俄文、英文、西班牙文、法文、德文、丹麥文、烏克蘭文都難不倒他,儘管如此,他還是有需要口譯員的時候——就像這次在日本的工作。

「畢竟我沒辦法精通所有語言,」波諾馬夫說:「我真希望我可以。」

選手一萬&團隊一百

話說回來,即將在明年舉辦的奧運絕對會讓所有的口譯官有得忙:屆時將有約 200個國家或地區、共 1萬名運動員參與這場盛會。整個口譯團隊則有 100人——40人是日本人、60人來自其他地方——負責 11種語言:日文、英文、法文、西班牙文、德文、俄文、義大利文、阿拉伯文、中文、韓文,以及葡萄牙文。

文章插圖
文章插圖
文章插圖
012

再有經驗  還是個挑戰

雖然這些口譯人員已經很習慣幫國家總統、總理、君王口譯,但在奧運場上,要能描述柔道動作的細微差異、解釋射箭選手的每一個動作、用言語捕捉現代五項全能(Modern Pentathlon)的過程等等,絕對會是一大挑戰,更不用提不同運動圈裡的術語或行話。

除此之外,同一種語言,也會因為文化不同出現些微差異,舉例來說,巴西人說的葡萄牙文和葡萄牙人說的葡萄牙文就不可能 100%相同;還有大約 20個國家說著不太一樣的西班牙文。

有準備有訓練  也有小本子

「口譯人員做了訓練、也作好準備,」波諾馬夫以自己的團隊為例,提到裡面至少會有一名前奧林匹克選手,而且大多人也有翻譯多場奧運比賽的經驗,他說:「我們有詞彙表、奧運術語集,我們研究不同的運動領域。」

文章插圖

「超棒的啦,就是這麼糟。」

不過波諾馬夫坦言一切總沒辦法盡善盡美,他以自己在 2018年冬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看到的經驗為例,當時有名單板滑雪選手被問及如何評價自己的表現,他用英文回應道:「噢,超棒的啦,就是這麼糟。」(Oh, totally rad man. Just so bad)

他實際上的意思呢?

「這場滑得不賴。」(It was a great run.)

「這些選手們,有他們自己一套語言...這確實不容易,但我們總會設法找到對應的字句。」波諾馬夫也提道:「每一種語言背後都有一種思維模式,當你學會了一種語言,多少也理解了特定的思維方式。」

文章插圖

不用親臨現場  也能口譯

在 2020年東京奧運也改善了口譯系統的安排,所有人將待在媒體中心,透過影像轉播的方式幫記者會上的選手同步口譯,免去了把口譯人員送到現場的需求,波諾馬夫指出,他們一次最多可以同時處理 5場記者會。

差一個字  差之千里

除了替運動員贏得獎牌後的記者會口譯,有些口譯人員也會在國際奧委會(IOC)、世界反運動禁藥機構(WADA)、國際體育仲裁院工作,負責口譯運動員的爭端、禁藥、違規等問題——如果口譯人員在過程中沒處理好,帶來的差錯就可能造成法律層面的失誤。

「腦補是不可以的」

「他們很習慣在壓力下工作,」波諾馬夫解釋道:「他們也很清楚翻錯任何一個字會帶來的後果。」

「如果你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你不能腦補。這是基本守則。」

文章插圖

人工智慧有影響嗎?

在受訪過程中,波諾馬夫也談到人工智慧可能對口譯工作者帶來的影響。他說:「現階段來說,人工智慧並沒有像大家所想一樣,先進到可以取代人類。」

「我不會說我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坦白說,我確實很擔心。也許 10年後可能會有所改變,也可能不會」

不僅僅是翻譯而已

以現階段來說,波諾馬夫指出機器人還是沒辦法捕捉到話語間的幽默、雙關字、語調,也看不到發言者的表情。

「大眾會誤以為我們只是在翻譯字句,但我們不是。我們必須先瞭解語句後面的意思,再把它們轉化成訊息。」

文章插圖

在蘇聯時期長大的他  累積的功力

波諾馬夫是在 2008年北京奧運時第一次參與奧運的口譯工作,他在 2016年里約奧運開始擔任首席口譯官。

談到自己為什麼會走向口譯這條路,生在前蘇聯世代的他認為這要歸功於自己的母親,以及她設法買到美國電影《星際大戰》、《印第安納瓊斯》的DVD。在蘇聯時期的政策下,他被要求學習丹麥語,雖然該語言的使用並不廣泛,但波諾馬夫認為這對他學習德文,理解挪威語和瑞典語的對話很有幫助。

「當你學會了一種語言,它就會累積起來。」

文章插圖

我們為您在DQ飛行船預留了VIP位子,期待您登船贊助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