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犯、是「無心之過」
當時人資和更上層的管理者雖然承認這是針對芙勒的性騷擾,但他們強調該名主管僅是初犯,在工作上又有良好的表現,僅因為這個無心之過就對他施以言語上的懲戒,會讓他們感到不自在。
要芙勒自己選擇
最後反而是芙勒面臨了調到新團隊或待在原團隊的抉擇,當時的人資甚至明確告訴芙勒,因為他們已經給她選擇權,所以如果她選擇待在原團隊,考績卻被該名上司評低,他們不會認定這是上司對她的報復手段。
發現自己不是唯一
最後芙勒選擇轉換團隊,後來她跟其他女性工程師聊天時,才發現自己的經歷並不是個案,而且有好幾個案例都是源於她的前上司,種種情況均顯示人資口中的「初犯」根本不是事實。
人資的明顯謊言
當時芙勒與其他女工程師曾要求人資對此有所行動,但在個別會議中,人資僅是一再強調除了芙勒以外,他們從來沒有接過任何人申訴,所以不會有所行動,對此,芙勒在文章上形容這是個「明顯的謊言」。
最後該名上司的確離職了,但是芙勒並不清楚是什麼原因終於讓人資下定決心資遣他。
想轉調團隊不成 推說個人因素
後來由於團隊內嚴重的權力鬥爭,讓芙勒決定向上層申請轉調團隊,卻屢屢遭到主管駁回。在團隊中有著不錯表現和高分考績的她經過三番兩次的追問後,她的上級主管告訴她「表現並不總是跟工作有關,有的時候會跟工作以外的個人生活有關」。
成績被評低 缺乏上進心所致?
芙勒並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索性等到下一輪的考績出來再次申請轉調,然而,她在下一次的申請時卻得知自己的考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全部被改為負分,所以沒有資格申請轉調。
當芙勒回頭追問考績被改掉的原因時,上級主管說她「缺乏上進心」,雖然芙勒反駁她出過書,也曾在許多重要的科技會議上發表演說,在工作上更是完成了各種要求,但是主管僅告訴她那都不重要,她作為一個工程師應該要想辦法證明自己。
主管要女工程師加把勁
芙勒回憶到,當時她所待的團隊本來有 25%的女性,但是在她提出轉調的時候僅剩下 6%,大部分的女性不是因為團隊鬥爭或性別歧視調離就是離職。當她向團隊負責人指出這件事時,負責人告訴她Uber的女性應該要加緊腳步成為更好的工程師。
名為皮夾克的最後一根稻草
芙勒形容隨著日子過去,她的經歷也越來越荒唐滑稽。她的最後一個例子是關於皮夾克的故事。
女性被排除在獎勵外
當時團隊承諾要給每位員工一件皮外套作為獎勵,但該團隊的女性隨後被告知因為她們只有 6個人,讓團隊沒辦法就女性皮衣談得好價格,因此女性的員工獎勵將被取消。
當芙勒表達不滿時,得到的回應卻是要女性員工自己去談到一個跟男性夾克一樣便宜的價錢。
人資質疑芙勒才是問題
當芙勒再次上報人資時,人資代表反問芙勒有沒有發現這些回報的共通點都是「她」這個人,質疑芙勒才是一切的問題。
芙勒反駁這種說法,進一步指出現行團隊女性稀少的問題,人資卻告訴她特定性別、族群背景的人本來就比較適合特定的工作,所以若是女性工程師的比例低也不需要感到太驚訝。
主管暗示再舉報就開除
隨後芙勒的主管又會見她,暗示如果芙勒再舉報任何事情,很有可能因此被開除——但以這種理由開除員工是違法的,儘管人資和首席技術長都承認這是非法,卻沒有對她的主管進行任何動作。
最後的3%......
在「皮夾克事件」發生不到一周後,芙勒在Stripe找到新工作並離開Uber,表示這個有超過 150名工程師的團隊中,僅剩下 3%的女性。
執行長:違背Uber信念 絕對不允許
針對芙勒所控訴的種種事件,卡拉尼克在發布給《衛報》的聲明中強調「她所描述的事情令人厭惡,而且違背了所有Uber支持和相信的事情」。
卡拉尼克表示自己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也聲明到:「我們致力於讓Uber成為一個適合所有人的工作場所,這類行為絕不允許在Uber發生,任何有這種行為、或是認為這類行為沒有問題的人都會被開除。」
已經展開獨立調查
在昨日(13),卡拉尼克也已經向所有員工發表備忘錄,提到他已經請創立《赫芬頓郵報》的赫芬頓(Arianna Huffington),和法務長帕蒂雅(Angela Padilla)一同就此事展開獨立調查。
矽谷的男工程師文化
事實上,矽谷的男性至上文化並不是什麼新鮮事,還有人用「爺們程式設計師」(brogrammer)的稱謂來諷刺矽谷多是以男性為主的結構。
六成女性有被性騷擾經驗
根據一份在 2016年進行的調查,有三分之二在矽谷工作的女性遭受過性騷擾,在被騷擾的女性中,有 39%的人不敢向上舉報,因為害怕自己的職涯會受此影響,另外 30%則說自己只想趕快忘記這類的經歷,剩下有舉報的人,則有 60%的人表示她們對處理方式感到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