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0年前就開始釀酒
周一(13),一分刊載在《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的研究指出,考古團隊在喬治亞兩處考古遺址挖出的陶罐發現了葡萄酒殘留物,檢測後可以回溯至西元前 6,000年,這個發現也是目前用歐亞葡萄來釀酒最早的紀錄,現在幾乎全世界所有的葡萄酒都是用歐亞葡萄來釀製。
史前最早釀酒地
美國賓州大學考古與人類學博物館分子考古學家、同時也是帶領這次研究的麥高文(Patrick McGovern)博士說:「談到葡萄酒的歷史,我們發現了 8,000年之久的釀酒地。」
打敗紀錄保持國伊朗
麥高文博士談到,先前的紀錄保持地在伊朗的札格洛斯山脈,當地出現最古老的釀酒遺跡可以追溯到 600-1,000年前。
中國最早製作發酵飲料
然而,說到製作發酵飲料,中國的賈湖遺址或許才是最古老的地點。麥高文博士表示,中國用米、蜂蜜、山楂和野葡萄製作像雞尾酒一樣的發酵飲料,可以回溯到西元前 7,000年,但這和他們在喬治亞發現的葡萄酒殘留物大不同。
葡萄酒文化深厚
回到喬治亞這個國家,當地有淵源流長的葡萄酒文化。在喬治亞傳統宴會裡,互相敬酒是重要的一環。
青銅時代就開始飲酒
考古學家發現在青銅時代、古典時期、古希臘羅馬時期和中世紀,喬治亞都有飲酒的歷史。喬治亞生產的葡萄酒也是蘇聯最受喜愛的葡萄酒之一。
延續歷史 喬治亞釀酒業蓬勃
現在,喬治亞釀酒業仍十分蓬勃,延續他們 8,000年前從新石器時代革命開始的釀酒文化。
當地有超過500種葡萄
目前,喬治亞有超過 500種葡萄,顯示當地繁殖和培養葡萄的歷史有多麼深厚。即使在熱鬧的首都提比里斯(Tbilisi),依然可以看到葡萄藤爬滿蘇聯時期建造的公寓。
今天仍在用大陶罐釀酒
喬治亞國家博物館館長,同時也有參與這次研究的洛帝基潘尼茲(David Lordkipanidze)說:「這個區域的葡萄酒文化有很深厚的歷史。今天,喬治亞仍在用長得像新石器時代器皿的大型陶罐qvevri釀酒。」
「過去喬治亞就懷疑新石器時代有釀酒,有好幾個推測都這樣說,但現在終於出現真的證據了。」
Field school student, Simon Whitby and Gvantsa Tsamalashvili finish documenting and cleaning the square before we end...
由 GRAPE - Gadachrili Gora Regional Archaeological Project Expedition 發佈於 2016年5月20日 星期五
圖為喬治亞境內的新石器時代遺址Gadachrili Gora,這次考古團隊在這裡發現了留有葡萄酒殘留物的陶罐。這裡佔地不大,卻蘊含了豐富的考古資源。
解開全球最古老葡萄酒的秘密
為了解開全球最古老葡萄酒的秘密,麥高文博士帶著考古團隊來到喬治亞兩座新石器時代遺留下來的村落,這兩座村落距首都提比里斯的南方不到 32公里,古村落所在的遺址被稱為Gadachrili Gora。
大型陶罐有水果裝飾
考古團隊在這裡挖到不少陶器,有的陶器可以容納 300公升的葡萄酒,相當於 400瓶葡萄酒。這種大型陶罐上有水果造型的裝飾,很有可能被埋在地底讓裡面的液體發酵,直到今天喬治亞當地民眾仍會遵循這樣的古法釀酒。
發現葡萄酒殘留物
隨後,考古團隊將陶罐送去化學分析,其中有八個陶罐出現葡萄酒殘留物的跡象。這些殘留液體早就被陶罐本身給吸收,成分包含酒石酸、蘋果酸,琥珀酸和檸檬酸。根據麥高文博士的說法,這四種酸的結合唯有在葡萄酒中可以找到。
不知道是紅酒還是白酒
再來,考古人員藉由放射性碳定年法確定了陶罐大約出現於西元前 6,000年。不只如此,考古團隊還發現了古代葡萄花粉的痕跡。但是,他們沒有在葡萄酒殘留物中發現任何DNA或是色素,因此無法確定陶罐中裝的是紅酒還是白酒。
葡萄酒是文明的核心
加拿大多倫多大學考古學家,同樣有參與這次研究的巴提耶克(Stephen Batiuk)說:「我們認為這就是將野生歐亞葡萄『馴化』後,專門用來釀造葡萄酒最古老的例子。」
「正如我們在西方所了解的,葡萄酒是文明的核心。作為一種藥、社會潤滑劑、改變精神的物質和高價值的商品,葡萄酒在古代近東地區成了宗教信仰、藥典、美食、經濟和社會的焦點。」
研究「無懈可擊」
著有《酒的自然史》(暫譯,A Natural History of Wine)一書的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分子生物學家德沙爾(Robert Desalle)表示,這份新研究「無懈可擊」,他也計畫改寫《酒的自然史》一書裡提到最古老釀酒地的篇章。
新石器時代生活豐富
美國史丹佛大學考古學家杭特(Patrick Hunt)表示,這份研究指出石器時代的人們生活很豐富,他們的興趣和所關心的事物與現代人有重疊。
杭特說:「葡萄酒發酵不是生活必需品,這點出了當時的人類已經開始從事不僅是實用性的活動。」
「即使在新石器時代的過渡時期,當時人類的生活也比我們所想像的要複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