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兼職美容師
來自剛果民主共和國(Democratic Republic of the Congo)的柔道選手馬比卡(Yolande Mabika),自從 2013年參加世界錦標賽之後便定居在巴西,今年已經是第 5年。
現在,馬比卡在巴西是一名美容師兼奧運選手,白天的時候去健身房和美容院工作,晚上的話教 4-6歲的孩子們練柔道,還有去上每周兩次的葡萄牙語課程。
「奧運會是一個夢想成真的地方」
雖然馬比卡在奧運首場比賽便輸給以色列選手博爾德(Linda Bolder),但奧運的輸贏與否對於馬比卡來說並不重要。
她說:「奧運會是一個夢想成真的地方」、「以一個來自獨裁政權和政治危機國家的非裔黑人女性來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那一天(奧運)的到來,對我而言,那是歷史上的一天。」
奧運讓她找到家人
馬比卡說:「我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很孤單,但現在我常常和非洲的親友聯繫。」她也說到,在巴西的非裔朋友們組了一個非洲大家庭,她的教練貝納德斯(Geraldo Bernardes)就是她在巴西的爸爸。
除了柔道以外沒有別的工作
除了馬比卡之外,在巴西還有另一位來自剛果民主共和國的柔道選手米森加(Popole Misenga),但和馬比卡不同的是,米森加只把重心放在當一名運動選手身上。
米森加說:「除了柔道之外我沒有其他工作,我靠奧委會提供的獎學金生活,這就是我的工作。」
一場奧運 知名度大增
米森加表示,在奧運前他曾在攝影機前提到自己的家人,當時他和家人失聯,不知道還有誰活著。但因為奧運的關係讓他知名度大增,現在他已經和倖存的姊姊、弟弟聯繫上,他還得把一頭雷鬼風的髮型理掉,不然走在路上會有太多人認出他來。
生活稱不上完美
然而,米森加說他在里約貧民窟的生活稱不上完美。他說到:「不幸的是,我們住在一個生活上有風險的區域,我們經常看到受難的場景和痛苦、絕望的瞬間。」
游泳選手死在海上是一種恥辱
另一名現居德國柏林的敘利亞籍游泳選手馬蒂妮(Yusra Mardini)又是另一段故事。
2015年敘利亞首都大馬士革(Damascus)遭遇空襲,馬蒂妮一家逃往土耳其最後才抵達歐洲。在逃亡的過程中她和姊姊莎拉(Sarah Mardini)曾跳進海中游了 3個小時以上才抵達希臘列斯伏斯島(Lesbos)。
馬蒂妮說:「(當時)我和我姊姊都這麼想──我們都是游泳選手,如果我們死在這裡,這是一種恥辱。」
為難民身分感到羞恥 在意世人眼光
馬蒂妮表示,當國際奧委會主席巴赫(Thomas Bach)說要組一支難民隊伍時,當時的她很不以為意,她說:「難民──當你聽到這個詞就覺得很羞愧。」
最後在爸媽的說服之下,她抱著不安,擔心世人會怎麼看待這一支難民隊伍的心情,和姊姊、另一名敘利亞籍游泳選手阿尼斯(Rami Anis)一起上場。
外界的反應讓想法改觀
馬蒂妮表示,當她到了里約代表難民隊伍上場後,她的想法已經完全改觀,現在的她以難民的身分感到自豪。
馬蒂妮說,她因為這場比賽收到不少人傳來的簡訊,大家從這支難民隊伍身上看到希望,也有很多人受到難民隊的故事而感動。
是的,我是一個難民,但我對於自己是誰感到驕傲,我不覺得自己比別人還差。
敘利亞籍游泳選手 馬蒂妮
給難民一個機會
馬蒂妮也說,她覺得自己應該要為難民找到更好的地方生活,讓他們有地方住,她想讓世人知道應該要為難民敞開大門。
她說:「我知道這(游泳)不只是運動,這是我的生活」、「你不能強迫大家接納我們,或要大家說出:『OK,難民們 100%都很棒』,而且這也不是真的,世界上總是有好人和壞人,我只是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
不只志在參加 還要贏得獎牌
雖然目前還不確定 2020年的東京奧運是否還會組成一支難民隊伍,但三個人都抱持樂觀的態度,也很希望能再以難民隊的身分參賽。
米森加說,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參加比賽,而是要贏得獎牌。」
奧運,讓大家獲得希望
馬卡比說:「我每天都受訓,因為我準備參加 2020奧運,奧運難民隊非常熱衷運動,因為我們很感激有運動這檔事。運動讓我們活著,並且希望去爭取在這個國家或世界上其他相信人性的地方過更好的生活。」
馬比卡說:「奧運就是這麼一回事,人們在運動比賽上為生命而戰。」她表示自己以代表難民隊參賽為榮,這讓她在巴西受到歡迎。
代表的不只是自己的國家
馬蒂妮則說:「上一次的奧運,我代表的不只是敘利亞」、「我代表的是世界上數百萬人(難民),而且我非常喜歡這個想法。如果要我代表德國、敘利亞或奧運參賽,我都會披上這些旗幟。」
我想改變人們對難民的看法,我會繼續支持難民,為難民而奮鬥。
敘利亞籍游泳選手 馬蒂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