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年 風聲鶴唳
1986年9月15日到 1991年4月3日之間,南韓華城市發生了 10起女性遭性侵後殺害的事件。
當時兇嫌會埋伏在華城市的鄉村小徑,鎖定在深夜或黎明時分外出的女性,並在性侵後用受害女性的個人物品如襪子、襯衫殺害對方,有些受害者的下體還遭到嚴重傷害。受害女性介於 13到 71歲之間。
涉及人數 動輒上萬
嫌犯兇殘的殺人手法震撼了 1980年代的南韓社會,這些年來,警方累積動員了 205萬名警力、有 2萬1,280名男子被列為嫌疑犯、4萬116名男子被提取指紋,創下了單一案件的調查紀錄。在調查過程中,警方確認其中 1起案件是模仿犯所為,另外 9起事件則為連續殺人案。
「華城連環殺人案」
雖然模仿犯已經被逮捕並判處無期徒刑,但犯下連續殺人案的嫌犯一直沒有被找到,整起事件被稱為「華城連環殺人案」。
現在,有賴DNA調查技術的發展,這起冷血懸案終於在今年出現重大突破。
事隔28年的重大發現
2019年7月,京畿南部廳一個專門負責懸案的小組把「華城連環殺人案」的相關物證送到國立科學搜查研究院(National Forensic Service),並發現一系列證物上的DNA,與某名正在服刑的嫌犯相符。
DNA出現在三起案件上
9月19日,京畿南部廳召開記者會,第二部長潘岐洙說他們鎖定的是今年 56歲的李姓嫌犯,該嫌犯在 1994年就因為性侵並殺害妻子的妹妹被判處無期徒刑,檢調單位發現李嫌的DNA出現在「華城連環殺人案」的第5、第7、第9起案件後,其實警方先前已經簡單訊問了李嫌,但是他否認任何指控。
更多資訊 有待調查
第二部長潘岐洙在記者會上不願提供更多細節,他表示DNA對偵察單位來說只是初步線索,由於有媒體得知相關訊息,他們才會召開記者會說明。潘岐洙也強調,警方一旦確認這些指控後,就會公布關於嫌犯的更多資訊。
先前不斷否認
一直到 10月2日,警方指出李嫌一改先前極力否認涉案的態度、坦承犯案。對於他現在會全盤脫出,有一說相信這是因為隨著調查證據越來越多,李嫌眼見申請假釋無望,才會選擇認罪——畢竟根據監所管理員的說法,李嫌在監獄裡一直是低調不惹事的模範囚犯、也是即有可能假釋出獄的囚犯。也有一說相信他是不想接受更多調查。
到底有沒有模仿犯?
然而,《韓聯社》在隔天(3)的報導指出,李嫌所承認犯下的 14起謀殺案中,也包含先前他們以為是模仿案所為的案件。因此這也帶來兩種可能:一是李嫌的自白有捏造成分;二是那名「模仿犯」可能是當年警方審訊不當所導致的冤案。
但警方也表示,他們正在進一步調查當中。
已經過了法律追訴期
無論如何,這起事件已經在 2006年過了法律追訴期(編註),意味著檢方就算確認「華城連環殺人案」的真兇,也沒辦法起訴他。但相關調查並沒有停下來,現在,警方已經編制了 57人的小組重啟調查作業,準備進一步的蒐證、調查。
「歷史上的責任」
潘岐洙說:「基於歷史上的責任,我們會盡其可能地去挖掘真相。」
「我也在此向受害者及其家屬致上最深的哀悼。」
編註:2015年,南韓國會決定移除謀殺案件的法律追訴期,但是這沒有影響到「華城連環殺人案」的法律追訴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