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三十年前
一切都是源自 1988年的夏天,法國免疫學家賓文尼斯特(Jacques Benveniste)刊載在《自然》期刊上的研究。
在研究中,賓文尼斯特先把一個會引起過敏反應的物質加入大量的水,稀釋至幾乎可忽視並視為一般的水的濃度;接著,賓文尼斯特發現這樣的水卻還是能引起細胞的過敏反應,因此,賓文尼斯特相信就算是純水,也會「記得」它曾經溶解掉的物質成分,進而產生影響。
會改變學界的發現
這樣的發現一旦正確,就會改寫許多物理、化學上的認知,在安普利弗斯學院教化學的派克(Martin Parker)解釋道:「套句我老師說的話:『化學是一門探討溶質的學問』她的意思是,化學主要是在觀察、探索各種溶液間彼此作用生成有趣的新化合物的過程;在這之中,水能作為很優質的溶劑。」
如此一來,純水可能不純了...
「換句話說,如果水能記得它所溶解的東西,那麼就算是最純淨的水,在實際上也是充滿雜質的,也就會在(試驗時)帶來不可預期的結果,不論是DNA指紋辨識、新藥合成什麼的,你都很難找到一致性的發現。」
《自然》主編組織團隊 一起找答案
當時的《自然》期刊主編馬多克斯(John Maddox)也明白這樣的研究存有爭議性,因此研究在刊出後,他們便在研究最下面的編輯意見寫道:「許多讀者可能跟期刊審查員一樣,對這份研究態度存疑......因此《自然》已經安排了獨立的調查團隊來再現該研究。」
調查結果:不可信
遺憾的是,這個由馬多克斯領到的 3人調查團隊很快就發現賓文尼斯特的實驗不具可信度,他們指出,賓文尼斯特的助理會潛意識地挑選研究數據來解釋,因此認為賓文尼斯特的研究存有缺陷。
這樣的結果也讓賓文尼斯特逐漸淡出學術圈,不過直到他在 2004年去世前,他還是堅持自己的研究是正確的,只是視野狹隘的科學界未能認清現實。
想要重複實驗 都沒成功
話雖如此,許多試圖再現這份研究的科學家也都沒有成功。2002年,再現研究失敗的倫敦大學聖喬治學院教授布蘭德(Martin Bland)便總結道:「沒有證據能指出一杯純水和曾加入過敏原(而後被稀釋)的水有任何差別。」就算是現在,科學界仍對「水有記憶」這件事抱以質疑態度。
如果說水的記憶是另一種呢?
話說回來,如果我們說水的記憶是展現在可以保持在特定的狀態好一陣子呢?化學老師派克坦言這可能也不是個好說法,因為水分子的振動頻率是 50飛秒(編註:一飛秒是千萬億分之一秒),所以看似沒有在動的一杯水,其實每 50飛秒水分子之間的位置都不一樣。
「這就像剛到站的一群人,在那個瞬間,他們會停下來思考要去哪個出站口,但很快就會散開了,」派克寫到:「如果你要水維持在排列整齊的狀況下,它看起來就不再像液體水了。」
「你甚至可以說這就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