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黑死病肆虐的中古歐洲
回到幾百年前的中古歐洲，你可能會看到這幅景象：一具又一具皮下出血而變黑的屍體被棄置在大街上、人們躲在家內不敢出門、穿戴「鳥嘴面具」的瘟疫醫生則想辦法防止疫情進一步蔓延。
導致全球7,500萬人死亡
這時的歐洲大陸受到「黑死病」的攻擊，引發黑死病的細菌寄生於跳蚤身上，再經由無孔不入的老鼠傳播到各地，在四百多年內導致全世界大約 7,500萬人死亡。
傳奇防疫聖品出現？
當時，無論貧富貴賤都躲不過黑死病的傳染。然而，民間相傳有個可以免於黑死病感染的方法，它就是「四賊醋」(four thieves vinegar)。
趁瘟疫蔓延四處打劫
顧名思義，「四賊醋」的起源和四名盜賊有關。相傳法國當時因為「黑死病」的關係，行有餘力可以離開疫區的民眾都跑光了，整個鄉鎮只剩下離不開的民眾以及早就崩壞的維安系統。在這樣動盪的社會下盜賊四起，不管是空屋還是居民躲藏的房子甚至盜墓都來，這群盜賊們無惡不作。
盜賊沒染病的秘密
然而，這群盜賊明明接觸了許多感染源，卻都沒有染上「黑死病」。在執法人員好不容易逮捕他們後，和他們作了交易，要是這群盜賊供出防疫秘訣，他們就可以免除極刑。
結果，這群盜賊拿出了一瓶特製的草藥醋，並且說這瓶醋抹在身上有驅蟲消毒之效，相傳這就是「四賊醋」的由來。
另一個版本這麼說
不過，有另一個版本的傳說指出，這群盜賊老早就被執法人員抓到，而他們被判到墓園埋葬感染黑死病的死者屍體。為了避免被瘟疫感染，這群盜賊發明了「四賊醋」來驅蟲消毒。
發生在法國馬賽 又稱為「馬賽醋」
關於四賊醋的由來，上述兩個版本都是目前最廣為流傳的說法，通常故事的地點都設定在法國第二大城馬賽(Marseille)或是西南部大城土魯斯(Toulouse)。因此，「四賊醋」又被稱為「馬賽醋」。至於故事發生的時間則介於 14-18世紀黑死病猖獗的時候。
不小心傳錯名字了？
不過，也有人認為「四賊醋」的由來並非如此。
根據 1828年英國出版的《文學、娛樂和指引之鏡》(The Mirror of Literature, Amusement, and Instruction，暫譯)一書收錄的一篇短文寫道，「四賊醋」其實就是腐敗的「佛菲斯之醋」(Forthave's vinegar)——一款由英國植物學家佛菲斯(Richard Forthave)在 15世紀所調製出來、相傳可以驅蟲和消毒的醋；然而，由於這兩者用英文念起來有些相似，才會讓人們在傳誦時不小心把醋名傳成「四賊醋」。
古代版本的「四賊醋」
究竟，「四賊醋」中有什麼樣的成分呢？
根據歷史學家的說法，從古希臘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的時代就已經有草藥醋的出現，而在中古世紀黑死病時期流行的「四賊醋」也是一款不折不扣的草藥醋，裡頭最基本的配方可以參考 1937年法國化學家加特佛斯(Rene-Maurice Gatefosse)出版的《加特佛斯的薰香療法》(Gattefosse's Aromatherapy，暫譯)一書，書裡提到「四賊醋」的成分是：
- 少量艾草、 旋果蚊子草、野生墨角蘭和鼠尾草
- 15個丁香
- 兩盎司的風鈴草根、迷迭香、歐夏至草
- 三大匙的樟腦
準備好上述草藥後，將它們泡入三品脫的白葡萄酒醋中靜置 15天，隨後過濾裝瓶「四賊醋」就完成了。完成後的「四賊醋」可以抹在手上、耳朵上和太陽穴上，這種古代「四賊醋」的確有驅蟲的效果，但是否真能防範黑死病並沒有科學研究佐證。
現代版本混入不同香草
至於現代版本的「四賊醋」則是以白酒醋泡入鼠尾草、薰衣草、迷迭香、百里香和大蒜等可食用的香草混製而成，有時還會加入薄荷、艾草和芸香。
到了義大利成「七賊醋」
隨著時代演進，原本只會加入代表四名盜賊的四種草藥的「四賊醋」，草藥成分也越加越多，目前在法國普羅旺斯可以買到當地特製的「四賊醋」。
而在義大利，「四賊醋」加入更多草藥後成了「七賊醋」(seven thieves vinegar)，被當成一種供人提神醒腦的聞香物使用。
無論如何，這款因為黑死病而出名的草藥醋，就這麼流傳了下來，裡頭的成分各家不同，是否真能防疫也沒有科學根據能佐證，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四賊醋」出現在黑死病肆虐的時代，給了當時的人們一線希望。
▲ 小隊長警語：如同文章所提及，目前沒有證據顯示「四賊醋」在疾病防治上有任何效果，製作和使用上請向專家尋求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