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六千公里長征 小小杜鵑的史詩級旅程

究竟,準備過冬的杜鵑如何飛抵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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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的避冬長征

鳥兒們的避冬之旅總是令人好奇,每年定期南北飛行的旅途,總是為各地的愛鳥人士帶來不少驚喜。去年,一群愛鳥人士決定透過衛星訊號追蹤,親眼見證杜鵑的非洲之旅。

因此,他們經過長途跋涉,最後抵達蒙古,準備讓杜鵑帶著他們踏上當年度的避冬長征。

2019年6月8號,蒙古杜鵑計畫的成員替鳥兒Onon繫上追蹤器後,準備隨著牠踏上一場長達上萬公里的驚險旅程。

綁標記,避冬遷徙之旅GO!

蒙古杜鵑計畫(The Mongolia Cuckoo Project)是由北京觀鳥(Bird Watching)、英國鳥類學信託基金會(British Trust for Ornithology)和蒙古野生動物科學及保育中心(Wildlife Science and Conservation Center of Mongolia)共同籌備。

抵達蒙古後,愛鳥人士們隨即捕捉 5隻杜鵑,並邀請蒙古當地的學生替這 5隻杜鵑命名,最後分別喚作:Nomad(註1)、Onon(註2),Khurkh(註3)、Bayan(註4)和Namjaa(註5)。

這五隻杜鵑除了Nomad是北方中杜鵑(Cuculus optatus)外,其他都是大杜鵑(Cuculus canorus)。旅途中,北京觀鳥會在官方網站上定期更新杜鵑們的近況,讓愛鳥人士們能及時跟上杜鵑們的最新腳步。

註1:蒙語нүүдэлчин,為當地河流之名,亦有遊牧民族之意。

註2:蒙語Онон,取自當地河流「鄂嫩河」之名,此地相傳為成吉思汗誕生處。

註3:蒙語Хурх,勇敢飛向從未有杜鵑抵達過的地方之意。

註4:蒙語Баян,表繁盛、繁榮之意,因為這隻杜鵑捕獲之地是鳥類出沒的熱點。

註5:蒙語намжаа,蒙古民間故事裡,傳說擁有一副美麗嗓音的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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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亞洲到非洲,從非洲回亞洲

出乎意料的是,5隻杜鵑的飛行路線都十分相近,幾乎都先往南飛抵中南半島,隨後一路往西飛到印度,養精蓄銳後橫跨阿拉伯海抵達阿拉伯南部,最後飛越紅海抵達非洲。

但在返回蒙古的路上,當時有利的風向,讓Onon和Bayan選擇一口氣直接從非洲直達印度,隨後入境中國。

今年 5月27日下午,北京觀鳥開心地在Twitter上發布消息:Onon回家了!

Onon回家了!

在 2020年5月27日這天下午,北京觀鳥開心地在網站上公布:「Onon回家了!」,Onon在當地時間約下午 3點22分返回蒙古,並被帶回至當地的鳥類繫放中心。

全程算下來,Onon這趟從蒙古-尚比亞來回的飛行,總距離長達 2萬6,000公里,中間橫跨 16個國家。

不過說起最遠,Onon還稍稍輸給北極燕鷗(Sterna paradisaea)的 4萬公里,根據科學家估計,北極燕鷗 25年的一生中,飛行總距離相當於月亮與地球之間距離的 3倍。

遷徙沒有人們想像中費力

英國鳥類學會的資深研究員休森(Chris Hewson)說道:「我想,人們可以從鳥類的遷徙中,重新認識到牠們移動往返的距離是如此之長,且飛得如此之快的能力。以跨越印度洋為例,鳥類必定有找出能飽餐一頓,以及選擇適合自己的風力條件,以達事半功倍的方法。」

「因此,這趟遷徙肯定沒有人們過去想像的這麼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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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杜鵑上哪去了?

除了順利返家的Onon,其他幾隻杜鵑有成功回到蒙古嗎?

Namjaa在抵達肯亞之後,衛星追蹤器故障,沒辦法繼續傳送訊號;Nomad、Khurkh還沒離開中國就已失去訊號,很可能也是因為衛星追蹤器故障,不過最後一筆數據顯示牠們的健康情形都還不錯。

至於Bayan,牠雖然成功從非洲一路返回中國,但從 5月12日之後就再也沒有訊號回傳,北京觀鳥推測牠很可能已經喪命,或是成為天敵的佳餚。

回家,就是一種運氣

北京觀鳥在一則Bayan的近況更新中指出,「失去Bayan的訊號,恰恰凸顯鳥類的遷徙之旅究竟有多危險,在路上牠們可能遇上壞天氣、天敵、找不到歇腳處、棲息地流失等危機,每年都有許多候鳥死在遷徙的路上」。

「不論原因是什麼,這些都顯示保護候鳥遷徙路線沿途棲地的重要性。杜鵑遷徙路線上的所有國家,從蒙古到尚比亞,都共享著一份盡我們所能保護杜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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