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食物上的灰塵抖掉
「pagpag」一字意味著「把物品上的灰塵抖掉/把物品拿去再回收」,而對菲律賓人來說,這個字就是指那些被回收再調理的廚餘。
覺得丟掉很浪費 決定自己吃
這 6年來,湯都區(Tondo)的居民伊格納西奧(Amy Ignacio)靠著替速食餐廳收垃圾為生,當時她覺得把那些沒被吃完的雞肉直接丟掉很浪費,便決定把它們料理成「pagpag」給自己的孩子吃,當廚餘還有剩時,她也會拿去分送給其他鄰居。
一袋食物 得以幫助一個家庭
伊格納西奧提到自己的 3個孩子在吃了「pagpag」都沒有出現身體不適,並說:「有很多拾荒者會靠回收食物為生,一切在這裡非常普遍。」
「這就是我們生活的方式......當你花了幾個菲律賓披索買了一袋(食物)時,你事實上已經可以養活一整個家庭了。」
一袋廚餘可以賣28元
除了一些會自己烹調「pagpag」的人,也有人專門靠販賣「pagpag」為生。拾荒者艾斯帕拉咖薩(Dodong Esparagosa)便指出,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許多拾荒者聚集在湯都區的垃圾場蒐集廚餘。一袋廚餘大約可以賣上 50菲律賓披索(折台幣約 28元)。
從每天清晨開始上工
至於「pagpag」到底是怎麼製作的呢?今年 60好幾的魯西恩(Norberto Lucion)以經營「pagpag」小吃攤為生。他向BBC解釋道,自己以一周 6美元(折台幣約 180元)的價格雇用拾荒者,讓他們每天清晨去垃圾場尋找可回收廚餘。
用廚餘做出另一道料理
緊接著,魯西恩會在一大早去市場採購大蒜、洋蔥等調味料,並回到廚房把可食用的肉從袋子裡一一挑出,再把它們拿去沖洗乾淨,最後跟調製好的醬汁混在一起,一道料理就完成了
經營出名氣的小吃攤
魯西恩的一碗「pagpag」賣 20菲律賓披索(折台幣約 11元),11年經營下來,魯西恩的店也意外在當地小有名氣。一名常客在受訪時說:「我常吃『pagpag』,是因為它真的很好吃,這家攤販會販售乾淨的『pagpag』,所以大家都會來這裡買。」
已經習慣沒關係?
談到健康問題, 他說重點在有個「強壯的胃」,而且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對健康、營養都不好
儘管當地人這麼說,但是當局對於「pagpag」會帶來的健康隱憂仍感到憂慮。菲律賓全國反貧窮委員會(National Anti-Poverty Commission, NAPC)便曾警告,食用回收食物將會嚴重破壞孩童的營養,甚至因此生成許多跟食物有關的疾病。
他們也呼籲有需求的家庭不要吃廚餘,而是另外找到可以賺取生活物資的方式,畢竟這對健康真的很不好。
有致命隱憂
來自慈善組織的多拉戈西恩(Salome Degollacion)則指出,有些速食餐廳會在丟棄廚餘前先噴灑消毒劑,進而導致那些不知情的人在吃下這些廚餘製成的「pagpag」後死亡。
其實他們選擇不多
不過對僅能餬口的家庭來說,這些威脅在相對來說,似乎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伊格納西奧的鄰居塔勒葛雷坡(Ryan Telegrepo)提到自己以前偶爾會吃「pagpag」,現在「pagpag」幾乎成了他的主食,他表示窮人實在不能對回收食物太挑三揀四。
事情就是這樣,「pagpag」就是貧窮階級可以負擔的東西,只要我們在這裡,我們就會繼續吃它。
魯西恩的常客